他起床之後就一直很焦慮,想著昨天還沒做完的事,但又不知道怎麼把它結束,隨然看起來事情好像已經很圓滿了,不過那的確有點怪怪的,他不確定要不要介入,要不要伸手去改變它,或是就說服自己這樣也不錯,他做在床上想著那件事情的經過、那一幕幕的畫面,他的焦慮讓他不自覺冒冷汗、咬嘴唇,但這明明是一件沒什麼了不起的事,他為何要怎麼緊張呢?他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了美工刀,他隨手拿起的,當他意識到他拿的是美工刀時他也嚇了一跳,好像他也許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,或是,他應該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,至少他選擇了這危險的凶器,而非軟Q的橡皮擦。
他就一直盯著牆上的東西瞧,眼神有點哀怨,好像那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,他將他手上的美工刀的刀片推出來,想像他在割一頭動物,順著那骨頭筋脈,將他解剖。
最後他並沒有什麼動作,將美工刀放在原來放置的筆筒中,經過剛剛的儀式他顯得好多了,就像睡覺時被狗吠吵的睡不著時,想著如何虐待狗而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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